現在做硬件和過去不同了 過去所謂的“硬件生意”就是賣一些中國制造的小配件,獲取百分之三十的毛利。數以百萬計的人們手工制造這些小配件,雖然這些東西都是有專利權的,但仍然很快就會被取代,18個月后,總會有更新更好的配件出現。似乎總是這樣,一個規模較大的公司總是有更強的經濟實力以及執行力,他們能以較低的成本價來制造出較好的產品,因而能夠賺得更多的錢。
創業者總是很緊張,擔心出現更強大的對手來搶占市場份額。這些公司的結局往往是利潤越來越低,最后淡出市場。讓我們以Jawbone為例分析這種情況。 Jawbone大概在市場上活躍了16年。他們主要推廣兩款產品,分別是藍牙耳機和便攜藍牙音箱,價值數十億美元。這兩款產品吸引了兩位頂級設計師加盟他們的團隊(Yves Behar 和 Sameer Samat)。Jawbone已經從世界上最好的投資者(Sequoia Capital, Andreessen-Horowitz, Kleiner Perkins 和Khosla Ventures)手中募集到足夠多的資金。
如果你公司的商業模式已經有成功案例在先,那投資者們會更愿意為你投資。然而,為什么在新興硬件公司已經創下無數IPO記錄的當下,這樣一家走得更早更遠的公司卻在掙扎之中? Jawbone是一個傳統的硬件公司,他們產品線不甚協調且品牌缺乏競爭力。幾乎沒有消費者會認為Jawbone是“世界上最好的X”,因為Jawbone的產品如音箱、耳機和健身追蹤器之間并沒有聯系,因此用戶認知度不強。Beats品牌只專注于音樂領域,Fitbit品牌只專注于健身領域,與這些品牌相比,Jawbone的業務讓人感覺很分散。 那么,當下成功的硬件公司如GoPro, Arista, Fitbit, Nest, Dropcam, Zayo和 Oculus有什么與眾不同之處? 他們有一個共同點,就是披著硬件公司的外衣,做著軟件公司的事兒。每一個做硬件上市的公司,實際上都是軟件公司。他們的研發方向是產品和業務的智能化。雖然他們的產品以硬件形式呈現,但幾乎所有的公司,都有比硬件工程師更多的軟件工程師。 軟件對于產品的形成至關重要,在競爭中也更有優勢。軟件技術很難去復制,并且成本很高,軟件也有機會與消費者進行更多的交流,因此能夠幫助打造品牌的影響力。我們團隊新建立的硬件業務有三種不同的盈利模型。 將硬件本身作為一種服務 于硬件創業公司而言,大多數業務模型是售賣硬件,但是經常通過軟件服務收費。這筆費用是軟件使用費,有時按年度或月度支付,有時按用戶使用次數收費。因而硬件公司更像是服務公司,通過經常性的收費機制,為產品的終生使用服務,而不是在最初的銷售中獲得最大收益。
下面所列公司就是借助硬件形成一種服務去盈利。 Meraki(被Cisco收購)是云計算基礎設施創業公司。當消費者為他們的硬件付費時,也要按照合同每年支付軟件使用費。 Particle 幫助硬件公司將WiFi 和 3G整合到他們的產品中。顧客能買得起這款產品,這款產品使消費者擺脫固定地點的使用網絡信號,可以隨時使用網絡。 Particle的商業模型和MVNO(手機虛擬網絡經營商)相同,消費者要為軟件服務付費。 Karma可以為任何設備隨時隨地提供信號。顧客只需要為使用的流量付費,這款產品也允許消費者與周圍人共享信號。Karma的商業模式是消費者為自己使用的流量支付費用,費用略高于4G數據的費用。
DipJar 是一個能插信用卡的小費機。店主或者慈善機構每月為消費機支付一筆費用。另外,在每一次捐贈或支付消費時,也要向DipJar交納一筆小額中介費。他們的商業盈利模型是從小費和捐贈時獲得中介費,而不是在售賣小費機時賺錢。 收取硬件增值服務費 在硬件使用中不斷續費的產品幾乎是和“借助硬件形成一種服務去盈利”的產品盈利模式完全相同,但是顧客對于這種服務有選擇權。也許這聽起來是個小調整,但它基本改變了產品的經濟收益狀況。每一個硬件產品在使用這種業務模式時,必須確保在售賣時能取得較大的利潤。如果你的產品使用壽命短,更適合采取這種盈利模型。
下面所列公司就是在硬件使用中不斷續費的典型代表。 Dropcam(被Nest收購)售賣一款使用非常簡單且安全的相機系統,廠商建議零售價199美元。然而Dropcam的云服務每月需交納10美元。 Canary售賣一款現代安全系統,這款系統對你的家庭情況了如指掌,可以確保你手機中的信息不能被盜取。這款產品的價格是249美元,雖然不便宜,但是相比ADT 或 Honeywell的系統能獲得更好的體驗。Canary對于檔案管理和音像管理也有全方位的服務,但每月要支付30美元。 Meural可以打造一款漂亮的數碼相框。這款產品的價格是499美元,但消費者想要自主裝飾他們的數碼相框,需要另付費用。 Fitbit是眾所周知的健身產品。雖然Fitbit在每一個產品上只能獲得利潤79美元,但不要被它超低的價格愚弄。
有數以百萬的用戶活躍在Fitbit軟件平臺,這個平臺需要用戶為更多的功能每年額外支付50美元。 為硬件承載的商品付費 一個由Keurig/Green Mountain開創的流行商業模型,最近由很多創始公司采用。對于硬件公司想采用此款模型有一定的挑戰性。這種模型依賴于硬件的銷售,但是要為硬件中所帶商品的不斷消耗付費。消費者每次購買商品都會很高興,但商品在每次使用中會受到損耗。這種盈利模型應用在軟件產品上很難,應用在硬件產品上更難,但盈利模式非常高效。 Petnet售賣的產品是自動寵物喂食機,在有無線網絡的情況下,可以通過遠程遙控打開儲物盒喂寵物。這款喂食機價格比較低,只需99美元,因而受到很多寵物愛好者的追捧。但是它常常與自家品牌的寵物食品搭配銷售,產品的盈利模式是在每一次銷售中獲得利潤。 Kuvée的出現擾亂了啤酒及相關飲品的市場。正如Keurig 或者 Nespresso,每一名Kuvée使用者擁有一個小型的智能瓶子,它可以裝750ml的啤酒,當瓶子中的啤酒喝完后,需要再次購買產品。產品可以直接訂購,第二天就會送到消費者的家門口,Kuvée的盈利幾乎全部來自于設備的銷售。
Amazon Kindle這款產品的易消耗不是體現在設備上,而是它的內容(圖書)。亞馬遜公司在銷售Kindle設備時不賺錢,但是可以在提供電子書籍方面賺錢。 Rest Devices售賣的產品是智能嬰兒連體衣。家長們可以隨著嬰兒的長大,選擇其他尺寸的智能連體衣,也可以選擇不同款式的連體衣。Rest在售賣產品中盈利,這家公司期待用戶能終生使用他們的產品,因而獲得更多的利潤。 這僅僅是開始記住,我們現在剛剛踏入物聯網時代。這不是一時的流行或趨勢,它應該是一種追求改變的意識,我們要用這種意識來打造公司和制造產品。而對硬件公司而言,他們有太多的商業模式可以選擇